*流水账日常
*内含大量白烂话的对话且短小
*秋天到了记得多吃点好的补身体呀
*今天份的ooc依然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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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之后,天亮得越来越晚,这倒是给了不少人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睡懒觉的机会。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审神者。
什么“你们就算叫醒了我的身体但只要天没亮你们就叫不醒我的心”又或者是“没有清醒的我处理完的工作都是没有灵魂的”之类的骚话她是说得一套一套的,但起床的时间倒一天比一天晚。
尽管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并且知道就算现在叫不起来,只要把审神者三怕的那几位请到她房门口溜达两圈,她保证就能像被人揭了棺材板见了光的吸血鬼一般诈尸而起。
今天她倒是起得早。
也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总之说话声隔了两三个拐角那边走过来的付丧神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听起来她好像又跟歌仙吵架吵起来了。
两人吵架就像每天吃饭睡觉一样自然,逮着芝麻大点儿的事都能闹起来,几乎快成为本丸里BGM的一部分了。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您自己看看现在才几月,就怕冷成这样。”
歌仙目前的情绪还算比较稳定,还能好声好气地劝劝。
“十月怎么了?四舍五入一下现在已经可以穿羽绒服了啊!”
发现自己还有不少作妖的余地,审神者肆无忌惮地反驳回去。
“……没有这样的四舍五入。”
歌仙拧着眉头看她,旁边吃了会儿瓜的小夜发现他头顶若隐若现的怒气槽似乎快满了后,默默拉着宗三往人堆外挪了挪。
“再说了,这会儿就缩在被炉里,对身体也不好。”
“对、对——长期不活动腿部肌肉会萎缩的!腿要是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长长身高,比如我唔唔唔……”
厚一把捂住了后藤的嘴,对着审神者抻抻手,表示“你们继续继续”。
“大将要是怕冷的话,我把围巾分给您戴!”
信浓靠在饭桌上插了句话,将自己的编织围巾递了半截过来。审神者顺手一接,还没来得及道谢,就摸到了毛绒围巾上的偌大个窟窿。
前一秒还在想一期不至于克扣他们的零花钱吧,结果后一秒就想起来这围巾是去年放年假时,物吉抽奖中了一堆毛线,假期没事干的审神者给短刀们一人织了件保暖的装备,这条围巾就是其中之一。
她有那么一点小尴尬。
于是审神者又悻悻地把围巾给信浓围回去,挼了把他的脑袋,道了声谢。接着又把脸转回来跟歌仙继续打嘴仗。
“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吗?说着是老年人其实骨头敲起来都梆梆硬!”
“.…..”
拈在歌仙手里的整片海苔突然全碎了,那些末儿纷纷扬扬落在茶泡饭亮晶晶的高汤面上。他眯起眼看着不知死活的审神者。
“忽然想起——年底的风干年货我们是不是还没做?把被炉拿出来也行,做柴火的松柏我已经看好了,提前烤一烤,什么东西烤得久,年底就熏它了。虽会染得衣服到处都是烟火气,但松针的香味也挺别致。”
嚯——
审神者闭嘴了,梗着脖子往后一缩。
看看看看,形容她都不用人了,直接用东西了。
大清早就被这一开幕雷击给弄清醒了。
打了个呵欠,刚来的和泉守也急着不劝架,瞄了眼看上去都很暴躁的两个人,用胳膊肘戳了戳正在埋头吃三文鱼饭团的安定。
“……这什么情况?”
“不清楚,可能是主上生理期到了。”
安定拍开他的手肘,口齿不清地回答。
“不会的,主人的生理期一般在下旬。”
喝了口麦茶,龟甲推了推眼镜矜持地说到。
“既然不是生理期——”
和泉守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
“难不成是?——更年期?”
“喂等等你们都没人吐槽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么?”
清光表示自己十分费解。
“你在想些什么哦!”
安定吃完饭团后,跳起来给了和泉守一记手刀。
“主上起码得再活她现在的年纪这么久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你们就没人想想她好的么?万一也有人不会出现更年期呢?
没人搭理的清光干脆地闭了嘴,夹了一小块秋刀鱼塞进嘴里。
“那是不是需要打疫苗了?”
这时有人突然插话。
“疫苗?什么疫苗?”
听了半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口也不到如何搭话的堀川疑惑地抬抬眉。
“狂犬疫苗啊。”
刚放下自己的餐具、加入晨间聚会的鹤丸十分坦然且严肃地摊了摊手。
“前两天我看她在狐之助打呵欠的时候把手指头伸进去结果被咬了,被咬完还不知悔改地说自己想这么干很久了。”
叼着油豆腐从门口路过忽然被CUE的狐之助身形一僵。
“先不说疫苗的事,你们都没人批评她这么做很不卫生么?不过,现在看狐之助活得好好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蜂须贺用纸巾擦拭干净了嘴角后,也接了一句。
“可狂犬病那玩意儿都是有潜伏期的。”
陆奥守吃掉了餐桌上那份给审神者留的地瓜
话一出口,全员瞬间安静。
整个饭桌上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与思考里。
“……我打过疫苗了。”
一个声音在饭桌底下幽幽地响起来。
正被吓了一跳的众人汗毛一炸,就看见狐之助跃上了桌子,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们。背着别人说坏话被当场抓获,是有些尴尬。
“唔咳,那先不说这个,吃饭吃饭……”
鹤丸讪讪地挠挠头,拿起了筷子。
“嗯……你们吃你们吃,我去收拾碗筷了……”
……
“啊——秋天嘛,是这样的季节。”
只来得及掰开小块馒头,刚一落座药研就被抓着咨询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有个词叫‘秋燥’,‘秋燥’你们知道吧?就是秋季的时候由于气候干燥,引起人体组织一系列比如缺水,咽干,头痛之类的症状。”
“但是这个是‘秋燥’不是‘秋躁’吧…..”
毛利沾了点水把汉字写下来,又指了指后面那个词。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这个‘秋躁’。”
“他们一年四季不都是这个状态么?就像两个不让对方超过画的三八线的小学生。”
扒拉了两口碗里的饭,鲶尾用筷子头抵着脸思考了一下,然后突然出手将自己盘子里的胡萝卜夹到了骨喰碗里。
“——有破绽!”
“.…..”
又不好再把胡萝卜丢回去,骨喰只有斜了眼旁边上一秒还在说别人是小学生的鲶尾,默默地把胡萝卜吃掉了。
“怪不得啊。”
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模样忧愁。
“最近用了护肤品脸也干得特别快呢。”
“这个的话——”
药研似乎是要给什么提议,但是突然被端着盘子走过来的审神者打断了。
小声念叨着“才不要跟他坐一桌”的审神者坐到了歌仙旁边桌去,同桌的粟田口们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拨了拨小碟里的腌萝卜,审神者有些诧异地抬眉。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来的?”
“——在说关于‘秋燥’的事!”
厚赶紧抢白。
“?”
用眼神传递了一个疑惑的讯息,审神者得到了解释。
“啊是呢,最近总觉得自己特别容易暴躁,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她嘬了口筷子头,又顿住,想起一期出门远征去了不在这一桌,又放心地嘬了一口。
不不不我们觉得不是。
粟田口的大家们齐齐对视一眼埋下头疯狂刨饭不敢搭话。
“唔,刚才还没说完。”
想起前面还有个话题没结束的药研推了推眼镜,转头看向乱。
“总之这段时间可以多喝些水,记得涂下润唇膏,吃些柿子之类的水果润润肺。”
“既然是秋天的话——那我们要不要去挖松茸?”
除了工作对什么都感兴趣的审神者忽然兴致勃勃地双手合十。
“现在就该吃一些时令的食材嘛。”
“也是呢,现在确实是产松茸的时节……”
信浓挠挠脸颊。
“啊!还有板栗!板栗也可以!”
审神者又用手捶了下掌心。
“咪酱——!”
她拉长了声音,仰着脑袋倒着看坐在后面桌的烛台切。
“我想吃板栗饭!”
“板栗饭?什么板栗饭。”
忽然被点名的烛台切想到头天做好的红薯羹晚上被这人偷摸喝得一干二净就火大,他慢条斯理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回答。
“我看您像碗板栗饭。”
“.…..”
自知没理的审神者默默在嘴边拉了个拉链。
“不管他。要不然我们去打板栗吧!”
她的情绪只低沉了一小会儿就又重新高涨了起来。
“.…..可是哪儿有板栗?”
包丁提问。
“后山吧?”
审神者支着脸思考了一下。
“后山应该有。”
“我我我!我在后山见过!有的!”
秋田高高地举起手。
“.…..”
坐在他旁边的五虎退沉默了一下,小小声地说。
“后山怎么什么都有…….”
“那现在我们也可以去河里抓鲑鱼!”
秋田再次发言。
你是熊吗?审神者突然一噎。
“不不不不,那个我们后山里真没有;而且抓什么鲑鱼,买不好吗?有的钱还是该让别人赚的。”
平野按住秋田的肩疯狂摇头。
“那去摸一下螃蟹也可以!”
毛利在旁边提议到。
反正横竖出门都是和小孩子们一起出门,自家的还是别人家的都没差啦,至于审神者就被选择性地遗忘在了这个范围外。
“我觉得我可以。”
搓搓下巴,审神者神色凝重地回答。
“我觉得您不可以……以那个螃蟹的大小,它摸您还差不多,况且我们后山里并没有这个东西,要吃螃蟹请去北海道。”
刚洗完碗筷回来的后藤双手摁在她肩上,按住了躁动的审神者。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秋乏’的缘故,有时候心情会莫名其妙的很低落呢。”
前田双手托腮。
“哦哦,这个好像是因为秋天到了,白昼时间变短,所以人的心情也会受到影响。”
审神者竖起一根指头,来回摆了摆。
“那么这时就需要吃一些甜点,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了!”
“这个我赞同!”
包丁举起了双手。
“反正这样大将开不开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您的脂肪层应该挺开心的。”
收起自己的碗筷,药研毫不犹豫地补刀,并一个闪身躲过审神者砸过来擦了嘴的纸团子。旁边的鲶尾顺着就接住了,反手就又给审神者丢了回来,“piu”的一下正中她的额头,于是快乐地拉着被迫营业的骨喰跟他击了个掌。
被极胁的打击爆了头的审神者半天没缓过神来,旁边的平野赶紧给她揉了揉,顺便呼了呼。
感受到了治愈,皱着眉头把碗里味噌汤剩下的豆腐扒进嘴里,想到新活动的审神者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么看的话秋天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呀,感觉完全可以组织一次秋游了!”
……
人一旦有了目标之后,搬起砖来的效率就会非常快。就好比下班前处理工作的速度都会翻倍一个道理。
解决完今天的公务可以出门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并且也过了下午茶的时间点。
秋季的天空爽朗且澄澈,风的温度带着一丝柔软的冰凉,野草的叶片上盛满了秋露,擦过裤边时会留下温润的湿意。
——是个极为适合辞青的季节呢。
生长着板栗树的山坡地势有些陡,尽管知道其实短刀们的身手比她利落多了,但是审神者还是不放心,决定自己爬到树上去打板栗。
当然一方面是因为她表示自己年纪大了腰不太好,弯腰捡板栗这种事太为难她老人家。
他们分了两路,因为鲶尾他们想要附近去捡一些枫叶回来。包丁表示自己想试试看枫叶馒头究竟是什么味道,小夜想把枫叶埋进栽薰衣草的土里试试看会不会有特别的成分加成,而乱则是想做几叶书签。
可以摸鱼的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啊。
抄着长木棍,啪嚓啪嚓地敲打着树枝,听着短刀们捡板栗时欢乐的笑声,心情愉悦的审神者不由得发出了如上感慨。
——直到地面开始颤抖为止她都是这么想的。
虽然鲶尾是说了会努力给她带惊喜回来,但审神者觉得他似乎努力过了头。尤其是在看到他发足狂奔时身后跟着巨大野猪时。
道理她都懂!!为什么山里的野猪这么大!!!
还坐在树上的审神者看着那头具目测和祝一号差不多高的野猪,脸都绿了。
而一边被撵着追一边提醒大家小心的鲶尾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仗着极胁的隐蔽力像斗牛似的随手一兜——兜着野猪的脑袋换了个方向。
被兜得晕头转向的野猪视野一片模糊,只看到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影子,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个方向就奔过去了。
那一瞬间大家心里都飘过了一句话。
你需要攻击一个具有嘲讽力的随从。
“具有嘲讽力”的审神者骑在树枝上来不及动弹,野猪就一头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于是树发出了一声凄凉的惨叫,咔擦一声后拦腰断掉了。
猪撞树上了;树撞审神者身上了。
“主上主上!!您往这边跳!!我们接住您!!”
焦心的短刀们在下面跳着脚,伸出手来,示意审神者往这边来。但事实上这句话就是一个巨大的flag。
等到她闭上眼心一横准备跳的时候,脚“piu”地打了个滑——由于最近成天下雨,粗树枝的表面上长满了不少新鲜的苔藓。
也就差了这么一点力道。
也就差了这么一点距离。
审神者也就摔到了短刀们——面前——脚下的板栗堆里。
而众所周知,板栗在没有被剥出来之前都是带了外壳的,外壳的尖锐程度和刺猬差不多。
由于重量比较轻,比她后落下来的长木棍“梆”地砸到审神者的头上,还毫不犹豫地补了刀。
来不及救人的短刀们:“.…..”
#幸亏高度不高#
#后来回去拔刺的时候审神者想起了之前某次摔进仙人掌盆景堆里的恐惧#
#还好没毁容#
#养伤期间享受小短刀们全方位服务待遇的审神者: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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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由于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瘫着,难得精神好点了爬起来摸个日常混个更,反正我虽然说了是周六更但没说是哪个周六对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