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摸鱼
*有变动物,不过大概不是期待的变动物
*今天份的ooc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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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审神者一脸懵逼地从万屋商店里出来了。
“诶——您终于出来了。”
在外面等了半天的清光长长叹了口气,而后惊异地看着她,指了指她的脖颈。
“您这里……是什么?”
“嗯?什么什么?”
审神者茫然地摸了摸脖子。
“就这个位置。”
清光又伸手指了一下。
“您没有摸到什么吗?”
“嗯……确实有东西。”
审神者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无处安放的双下巴。”
“……”
照了下镜子之后,审神者发现脖子上多了一圈黑色的纹路。
“原来是这个吗……”
审神者又伸手摸了摸。
“刚刚就是在商店里面,收银员跟我讲说,我的结账金额太过于吉利触发了店里的隐藏奖励,把我带到后台,有个工作人员碰了一下这个地方。”
然后她就被送出来了。
没有任何说明。
迎送她的工作人员还笑得一脸诡异。
“我自己检测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况且这个店面毕竟是政府的店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实在不行回头让石切丸他们再检查一下就行了。”
觉得自己完全没在怕的审神者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见她这个态度,清光也不再多说什么,抬了抬手里的纸袋,跟着审神者回去了。
2.
第二天被一群付丧神用刀架在脖子上吓醒的审神者觉得自己又双叒叕被针对了。
现在整个本丸的人都坐在议事大厅里。
气氛安静得诡异。
不少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良久清光才咳了两声开口,尾音都在抖。
“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藏奖励?”
他面对的主座,趴着一只深灰色的大型毛绒生物。
油亮的毛发蓬松而柔软,看上去就手感非常好的样子,坐在它身侧的短刀们眼神闪闪发亮,双手蠢蠢欲动。
它圆圆的耳朵耷拉着,藏在重重绒毛下的黑眼睛眼尾丧丧地下垂,头趴在座位的扶手上,明显谁都不想搭理。
“嗯……是高加索犬呢。”
翻了翻手机百科后,烛台切把手握拳挡在嘴前,力求让自己微笑的弧度没有异样,调整了一下说话的口气。
很难受。
审神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结果不但没有起到任何滋润的作用,反而舔了一嘴巴的毛。
变动物这个事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别人家的审神者都是变成迷你的鸟啾,香香软软的猫或者其他可爱的生物。
也不是没有变过猫,但上次的经历并没有增加她的萌力值,反而莫名其妙的被本丸的大家用看渣男的眼神看了好几天。
但这种上来就这么威武雄壮,画风简直就像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自由驰骋。
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跟那堵被拆毁的柏林墙一样悲壮。
“道理我都懂,为什么会这么大只?嗯我不是说您胖,您只是有点毛茸茸的。”
药研摊了摊手。
“高加索本来就是大型犬吧,大概是根据年龄计算……?毕竟我们家主上今年也……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举手投降的安定在嘴巴这边拉了下拉链。
“正好您不是愁掉发的事嘛,这会儿问题解决了。”
和泉守在旁边饶有兴致的接话。
闭嘴。
审神者斜了他一眼。
早上以为我是妖怪,第一个就要拔刀砍我的人就是你,还没找你算账。
但是黑亮亮的下垂眼没有丝毫杀伤力,反而有一种诡异的丧萌,让几个短刀终于控制不住双手悄咪咪地薅起了审神者的狗毛。
“反正主上没事,大家也就先散了吧。”
召集大家的长谷部拍了下手,看上去一副正经的模样,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腮帮在微微地抖。
而旁边等待的一期看短刀们薅狗毛薅得差不多了,笑眯眯地开口。
“主殿,今天的公务您看——?”
“……汪?”
3.
明明变成了狗,为什么还能看得懂人类的文字?
趴在榻榻米上摊狗饼的审神者瞄了眼眼前的文件,开始认真地思考。
“尽管情况特殊,但是公务也不能落下。”
一期掂了掂手里的一沓打印纸。
审神者懒懒地翻了回肚皮,露出了颈下黑色的咒文印,表示自己这个现状无能为力。
“我知道您看得懂文字的。”
一期的表情没变,非常温和。
“要不然这样,您先看一遍文件,我替您提出一些候选的方案,您要是觉得行的,就‘汪’一声;不行,就两声;有待商榷,就三声。怎么样?啊对了,我替您准备了一点磨牙用的小饼干,处理完公务之后您可以进食。”
审神者越听越不对劲。
这怎么感觉跟训狗似的。
她很想“汪汪”两声以示拒绝。
但是回想起早上那会儿,混在中立邪恶中强烈赞同把她做成狗肉火锅给短刀们补补身体的人就是他。
……做人要看清楚形势。
做狗更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汪。”
4.
审神者“听”完了一整天的公务。
陪着的人很赏心悦目,念公文的声音也很“赏心悦目”。
但这就跟让她听数珠丸念经文一个道理,眨个眼的功夫,意识能空白一整光年。
唔……脖子有点痒痒。
审神者抖了抖毛发,抬了抬腿,有些绝望地发现,体型限制,够不到。
她侧头看了看正在收拾书桌的青年。
尚算柔和的日光滑下来,在他水色的发上轻轻跳跃,穿行在窗柩的投影里面,沿着他侧脸的轮廓悄悄落下,打出一片细碎的斑影,烙在触感微凉的榻榻米上。
审神者默默地往那边挪过去。
察觉到她的靠近,一期有些疑惑地偏头看她。
嗨,兄弟,给我挠挠脖子。
她想要用爪子拍下脖子这个位置附近,但发现这个距离她也够不到,于是只能抬起一只爪子在空中徒劳地刨了刨,脑袋放在他手臂那里来回蹭。
“啊呀,撒娇吗?”
……不,我就想让你帮我挠个痒痒。
审神者又疯狂暗示地蹭了蹭脖子。
“哈哈,乖孩子,乖孩子。”
他笑眯眯地摸了摸审神者的头。
兄弟,挠脖子……
算了,届不到届不到。
审神者把脑袋缩回来,从鼻子里喷了下气,脚步沉重,扭头就走。
“您这是要去哪儿?”
被丢在后头的一期问到。
审神者在门口无声而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我要去找一个能帮我挠脖子的人。
5.
“身体变成狗了,心会一起变化吗?”
半路上被鹤丸截胡到后院认真研究的审神者听到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你在想些什么?
旁边围着一群短刀,大都混合着好奇而敬畏的眼神,小声而雀跃地讨论着,听起来就像晨风里清脆的鸟雀啁啾。
“看!那边有小惠的最新手办!——”
鹤丸突然指着某个方向这样喊到。
嗯?哪里哪里?
老婆!——
审神者“嗷”了一声就冲那边奔了出去。
奔到半路听到身后传来闷闷的笑声她才突然醒过来。
短刀们全都用一种相当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敬畏不见了。
她转头对着那只满地打滚的鹤龇了龇牙。
你喜欢卤味的鸟肉吗?还是说清蒸红烧涮锅?
我倒是都可以。
不过鹤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鹤?
我会让咪酱多放点孜然和酱料的。
——等我变回去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审神者跑得有些乱的毛发在摩擦中起了静电,看起来更蓬了。
“哦!这个手感很棒嘛!——喂!小家伙们要不要也来试一下!”
笑够了的鹤丸360°无死角地搓着审神者的头。
手法熟练。
让审神者不禁联想到,他制作那个特上·饭团的时候是不是也用的同样的手法。
从表面看上去,灰色的大狗只是在享受抚摸。
而其实审神者心里想的是:“要不是因为短刀在场,再摸老子的头,手都给你咬断。”
6.
后院里生长了很多不知名的野花,不同于前院的修剪得宜,这样肆意生长的模样更加热烈,细碎的颜色夹在青绿的劲草间,满溢着活力。
鹤丸被路过的烛台切叫去搬砖了。
玩累了,秋田打了个呵欠。
大树下是一片小小的阴凉地,几个短刀都团在那里开始打盹,小小的几只窝得像柔软的雏菊。
像被传染了似的,审神者也打了个呵欠。
她轻爪轻尾地走过去,趴在了短刀们身边,挡在了风口。
这两天才刚刚降温,可不能感冒。
……
审神者做了个梦。
梦里她是刚刚睁开眼。
头顶的白色罩灯亮得晃眼,一个带着手术口罩的人从她头顶上方探过头来,笑着对她说——
“您醒啦,绝育手术做得很成功。”
……?!
审神者被吓醒了。
而她醒过来的这个时候身边确实也围着一群人。
其中的五虎退正拿着一个迷你的花环,小心翼翼地拈着她的耳朵,企图给她带上去。
见到她一下子睁眼,他的手抖了一下。
“是、是我闹醒主上了吗?只是觉得这个给主上戴上会很好看,还有这些……对、对不起……”
审神者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上还散落着不少星星点点的小花,染得她都带了点清淡的馨香。
她在心底笑了一下,垂首用头拱了下五虎退的膝盖,示意他可以摸。
小少年缀着小雀斑的白净脸蛋都红了,然后轻轻地摸了摸审神者的头。
细瘦的手指陷进柔软的皮毛中,令人想起冬日厚重的毛毯,有种踏实且安心的感觉。
“诶——好狡猾!我也给主上准备了花环的!我也想要摸!”
包丁把挂在手腕的花环取下来,放在审神者身上。
“我也有!”
“我也!”
面前的一堆短刀们双眼亮晶晶的,全是满满的期许。
审神者的尾巴晃得像心跳节拍器一样。
摸,你们随便摸。
摸秃都没关系!
尽管她心里想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 一期现在不在,她是不是可以用舔舔的方式来表达对这群小可爱们的喜爱之情?
7.
晚餐时间到了。
看了眼面前白生生的鸡胸肉,审神者退远了两步。
然后用爪子把盘子推过去,汪汪两声以示拒绝。
饭桌上面的炸鸡排浇上辛辣的咖喱,香得审神者想刨地。
“不行哦,盐猫淡狗。”
烛台切把鸡胸肉撕得细细的,又给审神者推了回去。
那是谣言啊!谣言啊!
谁能够不吃盐啊!
咪酱你的大脑数据库该更新了啊!
审神者死死盯着食盆,半晌才喷了下气。
于是本丸的餐桌上史无前例的出现了一幕奇景。
灰色的大型犬苦大仇深地坐在饭桌尽头,面前是一大盆孤零零的鸡胸肉。
这导致了饥肠辘辘的付丧神们本来正积极地用晚餐,忽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审神者,就紧张地吃东西。
8.
#第二天这个奖励就过期了#
#审神者收获了一整床的狗毛#
#不管怎么说审神者再也没有去那家商店买过东西#
#所以就是算是官方钦定也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