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不知道送大家点什么就送你们一个可怜巴巴的新婶嘛
*一次性婶
*上篇鹤好像没来得及做个什么,那这篇就让他来搞个事吧(想得美
*今天份的ooc依然是我的
*新年快乐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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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说个实在话。
有时候家里路子太广,也不是什么好事。
刚下了列车的审神者坐在行李箱上,默默对着自己的手哈了口气,热气的温暖很快就被冷风吹走了,她又从兜里掏出个牛奶味儿的棒棒糖塞进嘴里,把双手揣进袖子里怂巴巴的农民揣。
审神者是个家里蹲。
一个相当深度的家里蹲。
家里蹲的形成原因很大程度是因为现在实习期到了,她又是个设计狗,大部分不用出门的时间只需要如辛勤的牛马般不分昼夜地肝图——而小部分可以出门但她懒得出门的时间只需要她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家里等着肝图。
家里人看不下去了。
被母亲大人多次抨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却毫无效果后,审神者的实习被强制性更改了。
所以有时候家里人路子太广,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被换掉了实习的审神者,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政府官员对她递了个水晶球过来,在她下意识地接住后,水晶球亮起了柔和又澄澈的白光。
母亲大人当场就老怀甚慰甚至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在里面地哭了出声,而一旁的父亲则是满脸沉肃神色庄严地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
等等,这不是只是实习而已吗?
——希望你能好好锻炼身体,改造自我,重新做人。
这是母亲大人对审神者的寄望,翻译一下就是“实习期过了你要还是那副家里蹲的死宅样你就给我等着吧”。
……这真的是政府实习不是什么健身房月卡办理活动?
妈妈您清醒一点。
所以有时候——唉,算了。
妈,您是我亲妈。
2.
[ 提问:这个本丸的长谷部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答:在新任审神者就任的那天为什么要让鹤丸国永和笑面青江带她熟悉环境。]
长谷部在一开始就相当敏锐地感觉到了他和审神者之间有什么沟通的桥梁出现了断层。
第一次见面时,他对着审神者伸出了手,审神者愣了一下——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把手的位置放得这么低并且这么歪,但她还是热情地跟他握了个手。
长谷部的目光落到审神者的行李箱上,动了动嘴,似乎是把一句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于是双方在难言而尴尬地沉默了一阵后,路过的鹤丸国永和笑面青江就被抓了壮丁。
如果一个人内心的吐槽能够以弹幕的形式出现在三次元的世界里,那么此刻的审神者内心的弹幕流量估计能超过尼加拉瓜大瀑布。
当然,类似外貌和装扮这些问题出于社交礼仪都可以暂且不提。
审神者放完行李后,跟着鹤丸和青江熟悉着本丸里的地形,她做了个总结:这不就是个大型的养老院吗?
——那她换个实习的目的在哪里啊?
正在暗地里腹诽着,走在前方的鹤丸突然搭话了。
“冒昧问一下——您,是实习生吗?”
“对。”
审神者点头。
“哦——是和我们相关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的实习生?”
和青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鹤丸又提问了。
“.……对,所以可能在实习的两个月内会给你们添不少的麻烦,先在这里和你们说声抱歉了。”
尽管没分清楚状况,审神者还是先小小鞠了个躬,表示了自己诚恳的态度。
“不——没有这回事,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个兴致盎然的眼神后,青江开口。
“那您知道吗?我们都不是人类哦。”
诶?
审神者愣住了。
而一句“你骗鬼哦”在舌尖盘桓了一下后却被她替换成了“知道啊”。
尽管很快审神者就晓得了“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但——这个时候审神者觉得刚刚为止还分不清状况的她终于懂了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了。
一个有点类似于敬老院志愿者的角色。
这个职业的要义就是一定什么都要顺着患者的毛捋。
这个本丸里的人一定都是政府机构的机密要员。
但是正所谓“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所以能力越大的人脑子不正常的几率也就越大。
就像她的同行,为了寻找灵感什么出格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毕竟搞艺术的,不都这样么。
当然,此时还秉持着自己坚定唯物主义观的审神者很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3.
挨个见过了本丸里的成员后,审神者不由得感慨,这个地方连小孩子都有,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迎面和走过来的鲶尾打了个招呼,审神者有些拘谨地对抱着小狐狸的鸣狐点了点头。
“这位是新来的主上。”
她身边的鹤丸相当认真地介绍,不过眼里的神色就不那么认真了,他在某几个字眼上加重了语音。
“她对大家还暂时一无所知,你们要多带主上四处逛逛,和大家早点熟悉起来。”
“呀呀——新来的大人看上去很年轻呢。”
小狐狸摆了摆尾巴,挥着爪子和审神者打招呼。
“审神者大人您好,这位是鸣狐,我是他的随从狐狸!”
“说、说话了!”
审神者相当惊奇地看着那只小狐狸,手指在他和鸣狐之间来回晃动。
“等等——你们不是一个人么?”
“不不不,您想错了。”
心领神会了鹤丸的意思,加入忽悠大军的新队员鲶尾煞有介事地摆了摆食指。
“这才是本体哦。”
“哎呀这可真是——”
小狐狸说到一半的话在看到鲶尾在身后比的那个“五”后突然拐了个弯,骄傲地挺了挺狐胸脯——合作经验丰富的他当然明白那是“五块油豆腐”的意思。
“对没错这就是本体。”
突然被扯下水不知道该不该跟小辈计较的鸣狐:“.…..”
空气突然安静了。
在一片静默之中大家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看着本来还算平静的审神者眼中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淡定开始像延迟恢复正常了似的逐渐惊恐。
这个时候在场的众人才好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遭了好像玩儿过了。
4.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发现了一个现象。
审神者经常会跟在某一个人后面,探头探脑地观察着他,然后在随身的本子上面写写画画。
因为是关系户插队,并且只是短期实习也不敢让新人实战,所以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相关的培训只是负责处理一些后勤事宜。
审神者看着自己本子上记载的这么多天来对本丸众人日常生活的观察成果。
原来真的有存在呢。
妖怪之类的。
她有些心塞地停止了自己去往目的地的脚步,在三日月茶点攻击的拦截下在走廊坐了下来。
不过距离好像隔得有点远。
三日月看着跟自己隔了大概有三米那么远距离的审神者,非常疑惑。
“小姑娘不坐过来一点么?这样似乎不方便呢。”
“不,不用管我。”
审神者艰难地用一种“_(:з)∠)_”的姿势够了块茶点,又立刻回到原位,随后警惕又谨慎地看着这位认人时被重点介绍的传说中最美之剑。
“你太贵了,还是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比较好。”
“……?”
5.
审神者有心事。
吃饭时只顾着往嘴巴里塞吃的,连狮子王给她夹的一大块混成鸡腿的姜都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这时大家终于确定了——审神者有心事。
“我吃好了,大家慢慢吃。”
把碗筷收拾好,审神者对众人打了个招呼后,就在他们茫然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
吃得太多的后遗症是什么——晚上容易积食失眠。
床上翻来覆去的审神者滚了半天后,叹了口气,决定出来走走。
“鹤丸的话,是什么妖怪呢?”
“我啊……当然是鹤哟。”
↑是下午和鹤丸的对话。
老是在回放着这段对话的审神者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就能是鹤呢。
晚上吃炸鸡的时候也没见他少吃啊。
这段路前面就是厨房了,还在继续前行着的步伐突然被一声压抑着的惨叫打断了。
审神者的心头跳了跳,脚步一顿,随后就猫低了腰,压着脚步声往厨房那边过去。
她走到门那边,从虚掩的门缝里看清了灶台前站着的那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人——是烛台切,别的景色因为半人高的灶台遮挡还有视角原因,只看得见墙面上映着影影绰绰的火光。
“鹤先生真是的……”
半截话被夜风送到了审神者耳边。
鹤丸?没看到这里有他啊。
审神者十分茫然。
那他在跟谁说话?
随后审神者看到烛台切微笑着摇了摇头,高高举起手中的菜刀,“嘭”地一声剁下去,于是案板上那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禽类就干脆利落地头首分了家。
审神者跟着缩了下脖子。
隔了老长一段距离,而且又是深夜,他说话又压低了音量,所以说话声断断续续的。
尽管听墙角的审神者觉得自己在做四级听力,但这并不妨碍她听清楚了其中的几个“关键性”字眼。
“……毛……细……不好拔呢……”
“鹤先生……今天先码好盐……入味……明……”
等、等一下?!——
审神者觉得一股凉气掀开了自己的天灵盖。
意思是说!——
案板上那个!!
是鹤丸?!
[ 我啊……当然是鹤哟。 ]
当然是鹤哟。
是鹤哟。
鹤哟。
哟。
——对不起!!!!
原来你真的是鹤啊!!!!!
觉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大秘密的审神者捂住嘴,用生平最强的自制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慢慢后退,屏息凝神地离开了这个凶杀案的现场。
——不能出声。
——出声了会被杀掉的。
6.
在审神者离开后,处理完食材的烛台切活动了下有些酸软的肩膀。
“所以鹤先生还是先去找药研拿一点伤药吧,早知道你烧个火都能被烫到,我该让小伽罗来帮忙的。”
“哎呀没事,小伤而已,问题不大。”
“对了,鹤先生等下是要去奥州合战么?用不用给你留一碗鸡汤?”
“好诶!”
从半人多高的灶台后,探出来个被灶火染上橘色的白色脑袋,鹤丸舞了下手里还夹着助燃用树叶的烧火钳表示赞同。
“那就麻烦光仔啦。”
而这边回到房间的审神者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面有只歪着脖子的大白鸟,追着她扯着嗓子惨叫着“我死得好惨啊”了整整一晚上
7.
鹤丸国永真的不见了。
小心翼翼的审神者暗中探查遍了整个本丸后,得出来了这个结论。
等到中午时,审神者才真正面对了人生截至目前为止最大的考验。
她端着饭碗,抖抖索索地看着面前那一大盆“据说是鸡汤”的鸡汤。
而周围的人都显得相当的淡定,并且还有着面对食物时应有的激动和期待。
不是你们都不奇怪吗?!
那——么大一个活人——不,活妖不见了诶!!
然后菜单上就有了个同种类的菜品。
你们真的都不奇怪吗!
但是真的好香啊……
闻着香味的审神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内心充满了罪恶感。
她艰难地放下了碗。
“我吃好了。”
“诶?就吃了这么一点您够么?”
烛台切的眼中充满了忧虑。
“要实在胃口不佳的话,您多少再添一碗汤吧。”
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熬炖,几乎是呈金色的汤底澄澈又诱人,汤面上漂浮着细密的亮晶晶的油花,翠色的碎葱、白生生的山药、吸饱了汤汁的竹荪缀在软烂却毫不形散的鸡肉里,令人不由得想象它入口的一瞬间是否也像看上去那样一抿就化开了满口的鲜香。
审神者再次咽了下口水。
但此时天边似乎浮现了鹤丸的笑颜,他转过脸对审神者露出了一个满是活力的笑容,竖起了大拇指,牙齿闪闪发亮。
“——对不起光忠我很想吃但是我真的吃不下了!!!!!”
挣扎了半天的审神者呜咽了一声后奔了出去。
有些失落的烛台切尝了口自己的汤,喃喃着。
“明明味道没有问题啊……”
而埋头吃饭的鲶尾和青江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对视了一眼,视线漂移。
青江这时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看了下背后,若有所思。
“咦,那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呢……”
8.
中午的鸡汤还有剩不少,于是晚上审神者也依然没怎么吃。
这个时候她迎来了第二个打击——生理期到了。
腰腹的疼痛感不是很强烈,但已经到了没办法忽视的地步了,可整个本丸里都是男士,她也不好意思去麻烦别人。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审神者死目瘫在床上半天后,决定起来去一趟洗手间。
女生就是很麻烦啊。
撑在洗手台上,审神者垂着脑袋皱着眉头,另一只手则捂住腹部,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疼痛。
在她视线的死角,几缕黑色的头发从天花板上缓缓地垂了下来。
一张大半部分都被遮在黑发里的苍白面孔浮现了出来,穿着白色衣服的女性虚影有些犹豫似的搓了搓手,无声无息地飘过来,泛着死气的指尖轻轻敲了下审神者的肩膀。
看到审神者没有反应,她又轻轻敲了一下。
听说人的有三盏火,肩头就有两盏。
如果被某些东西拍到了肩膀,转过身来,那对应的那盏火就会熄灭。
这时的审神者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没听到有什么别的动静。
也就是说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这个时候在背后敲她的人会是——
不、不会的。
不会那么巧的。
审神者暗中给自己打气,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后,缓缓地抬起了头。
面前的镜子倒映出了自己惨白的脸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女性。
她贴得极近,近得审神者似乎感受到了比寒冬深夜还要凛冽的冷意。
救、救命啊——————!!!
9.
被吓到已经尖叫不出来的审神者在深夜的走廊上发足狂奔。
不是说好了这里有什么神刀的吗!!为什么还会有女鬼啊!!!!!
途径拐角的时候审神者一脚踢到了付丧神们放置在走廊上供她夜间照明用的灵力灯,小小的纸灯笼一下子翻倒在地,幽蓝色的冷焰往上直直的飘着。
正要摔倒的她突然扑到了一个怀抱里——有人接住了她。
“哎呀!——大晚上的真是吓到我了——诶?——主上?”
这声音很耳熟。
审神者从接住她的怀抱里僵硬地抬起了头,周围安静得她几乎都能听见自己抬起的颈椎在咔咔作响。
大冬天的,她也分辨不出来面前这个“人”是不是还冒着热气儿,只是看着那双在夜色里格外幽深的金色双瞳,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要炸了。
面前的付丧神看着审神者的表情,本能地觉得有哪里出了问题。
审神者梗着脖子,艰难地发声询问。
“鹤、鹤丸、鹤丸国永——?”
“是、是我呀——”
鹤丸学着她说话的语气回了声,为了让她更好地看清自己,松开审神者后,他从走廊拐角那边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可是他本来夜视力就不好,伸手摸索着,想要拍一下审神者的肩膀以示安慰,但再加上地面静静燃烧着的灵力火焰衬得他本来就白的肤色更是泛着一层不正常的青灰色。
从审神者的视角来看,鹤丸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脸色苍白,双手申诉般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在空中摸索。
于是审神者就昏了过去。
10.
“——所以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鹤先生是真的没有死。”
烛台切头疼地扶了下脑袋顶黑底波点图案的睡帽。
深夜被闹起来的大家都围在审神者这里,人堆外的鹤丸被捆起来打包放置着,太鼓钟甚至见怪不怪地给他盖了床被子以防着凉。
审神者想要点头,但她的身体还在不住的颤抖着,捧着茶杯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抖,抖得她几乎都快预见自己老年后得帕金森的模样了。
顾不上什么礼仪,给审神者裹着毯子的长谷部忧虑地拿手包住审神者拿杯子那双手,捂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不抖了。
“还有……本,本丸里有鬼………”
审神者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对啊。”
众人愣了一下后,相当从善如流地点头。
“不,不是……本丸里有女鬼……”
审神者觉得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接受度那么高完全是在敷衍她,于是着急地腾开手比划着补充,还特意强调了“女鬼”两个字。
“是啊。”
众人又愣了一下,再次点头。
“……”
审神者看到他们这种理所当然的反应,也愣住了。
末了石切丸还一脸茫然地补出了最后一刀。
“您不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啊!!!
她又不是脱了壳的王八,嫌自己命长的么!!
要是早就知道本丸里有女鬼这种东西,她根本不会接这个实习啊!!!
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的审神者再次抖抖索索地捧起了茶杯,颤巍巍地喝了口热水。
她觉得自己要哭了。
“哎呀,那个孩子跟过来了。”
人堆里的青江紧了下睡袍领口,看向大厅门口的方向。
一抹白色的影子飘了进来。
那一瞬间,本来就深夜受惊,再加上女生特有的流血debuff在,审神者差点直接再次厥过去。
她像只兔子似的直接扑到长谷部怀里,掀起他的套头睡衣,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扎进去,以寻求安全感。
大部分人都发出了“噫”的声音。
“您,您冷静一点!——”
耳根子红透了的长谷部把审神者扒拉出来,给她牢牢裹上毯子,把她的身体搬回去。
“这位是笑面青江家的女鬼小姐,和大家一直和平相处,没有危害过大家的人身安全的。”
审神者看向青江震惊的目光里,流露出了一种“这是什么样的恶鬼”的信息。
“您先听我解释。”
青江揉了揉眉头。
“这个孩子平时不会出来的,您不用害怕,她这次是有话想跟您说,没有恶意。”
“有……有话说?”
终于冷静了一点的审神者试探性地发问。
在青江身后探了个脑袋的女鬼小姐用手拼出了一个“心”,在以脑袋为中心,上下左右四个角依次比了一下,最后还在胸口这里画了个圈表示强调。
“……什么意思?”
“她是想让您——”
青江又看了一遍女鬼小姐的动作,一字一字地翻译。
“多;”
“喝;”
“热;”
“水。”
“……谢谢。”
11.
两个月的实习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即便是误会解开了,审神者也丝毫没有改变自己的信念。
——“妈妈我要回家”。
秉持着这样的信念,审神者开始积极的帮忙内番,甚至豁出小命天天和数珠丸山伏等人入山修行。
至于现在——
什么现在?
实习期到了终于可以回家的审神者,在母亲大人面前表演了一口气上15楼腰不疼气不喘面色白净细腻有光泽后——
母亲大人直接替她签订了长期合同。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