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突然恢复更新了_(:з」∠)_
而是突然翻到了一篇古早的产物
但是这个我码了半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放置了好久,还是没想出来结局该如何
并不是个有趣的故事
本来想写个治愈类型的故事,但是发现寄几好像失败了_(:з」∠)_
为了不让它沉箱底,所以捞出来晒晒
如果有小可爱想接盘(x)的我完全赞成
只是个半成品
大概不会变成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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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在一月前卸任了。
是“任期已到”这样非常正常的原因。
在检查了本丸里刀剑男士的各项指标后,时政盖上了合格的章。
隔了两天,来人通知他们说,会为他们派发一位新的审神者。
“您、您好,我是即将接任的审神者,这是我的入职通知,请您过目。接、接下来的时间,就要给大家添麻烦了……”
负责接待的蜂须贺和初始刀山姥切对视了一眼。
敬语……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视线大幅度地下移,才落到了一个标准90°鞠躬、双手呈递一份文件的小小身影上。
受到她态度的感染,山姥切也神色郑重,双手接过她手里那份文件。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被拿走,审神者呼了一口气,这才直起身子来。
少女穿着深色的剑道服,脸上架了一副黑色圆框眼镜,齐颈短发,留着细碎的刘海。
小小的,仿佛一尊精致的雏人形。
感受到他们的打量,少女的头低得更下去了,双手拢在一起,捏得指尖微微发白。
她的任期那一栏写着“有期”。
这意味着,他们之后还会更换审神者。
2.
“您请往这边来。”
蜂须贺在前,侧身为审神者指路。
少女轻轻点头。
院落中铺着细碎的石子。
审神者迈开步子,站得有些发僵的腿微微一梗,不便于行的木屐卡顿了一下,就撞上了山姥切的背。
“不、不好意思!您没受伤吧?”
“额我没……”
“对不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真的不好意思,都是我太差劲了!”
“……不,这个……”
“都是我的错,连路都走不好给您造成这么大的困扰真的很抱歉!”
“没有,您先……”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做审神者,像我这样的人来到本丸就是给大家制造麻烦的……请问下刀解池可以对审神者使用吗?可以的话就把我送过去吧……”
“请不要说这样危险的想法!您先冷静一点!!”
“……”
蜂须贺完全插不上嘴。
顾不上开丧的山姥切,正手足无措地寻找可以止住审神者鞠躬的机会。
这俩人……给了他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正所谓一千个审神者会有一千个本丸。
对于已经同一任审神者相处过来说,自然不会像初生的雏鸟那样,全然信赖地接受新一任审神者。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蜂须贺开始默默地回想。
他们上一任的审神者是位上班中途被抓壮丁的普通职员,性别男。
由于公司性质,尽管本职不是律师,这位前审神者日常挂在口头的,就是“请你们按基本法办事”。
他抓紧每一个传播法律知识的机会,立志要把整个本丸的付丧神们,带离“法盲”这个深渊。
上战场完全不行,但科起普来,分分钟5000字小论文。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相比之下,现在这位,虽然弱气了一点,真的是天使了。
3.
对于本丸生活,审神者适应得很快。
她在极短的时间内记熟了大家的名字、本丸的地图,与人相处融洽,处理起公务来兢兢业业。
似乎这是一个完美的审神者。
堀川和和泉守一人抱着个洗衣篓,慢悠悠地吊在强烈要求帮忙的审神者身后。
由于过于娇小的身量,高高垒起的被单完完全全地遮蔽了她的视线。
后面的两个人正在担忧照着她这个行走路线,会不会直接撞上前面的廊柱时,她弯儿都没拐一个地“duang”了上去。
“主……!!”
堀川一惊,疾跑两步冲到审神者身后,正准备开口,还捂着头蹲在地上的审神者突然站了起来。
她一只手还抚在额头被撞到的地方,另一只手在空中摸索半天摸到廊柱上,眼里还汪着两包泪,然后就对着廊柱鞠了几个躬。
“对不起对不起,撞到您是我的不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堀川&和泉守:“……”
这孩子,拿去煲汤吧。
4.
“主上今天哭了吗?”
付丧神们私底下的茶话会上,清光磕了口瓜子。
这样的茶话会,自从审神者来了,几乎每天都有一次。
“哭了哭了。”
陆奥守戳了一叉子蜂蜜蛋糕塞进嘴里,摇了摇头。
“隔壁的大人上午来拜访,那位似乎很喜欢主上这样个子小小的类型,见面就是一个熊抱。”
“……这样就?”
“咱没说完呢。”
陆奥守咽下蛋糕,耸了下肩。
“大概是身高差太过完美,那位的鼻子一下撞上了主上的脑门,血一流,主上当场就哭了。”
“不仅哭了而且还坚持要为大人放点血,因为据说吃什么补什么。”
在现场的石切丸放下茶杯补充道。
“……”
旁边坐着的歌仙默默把隔壁审神者列入了手上的某份清单。
“还有,就午饭前,主上给望月放粮草。本来嚼草的嚼吧嚼吧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嚼主上的头发了,她一心急,一扯,皮筋儿就崩了,‘啪’地弹了出去。”
被这一人一马的惨叫吓得差点翻了拖拉机的蜂须贺扶额。
“现在还在马厩里一边哭着给望月打扇子,一边道歉。”
“………”
“主上这样,还有救吗?”
在一片只有零食咀嚼声的寂静中,有人提出了这样振聋发聩的问题。
“唔……也不能说没救啊,只是主上未免也太过苛责自己,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难得参加一次这种活动的长谷部接过药研递过来的茶,托着下巴沉思。
“主上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呢。上次被我拜托陪我喝茶,大概是太喜欢吃茶点了,多吃了几块,就慌慌张张地跟我道歉。”
莺丸端起茶碗,回想起审神者那时就像只啃坏沙发被主人当场抓包的奶狗,还没等你开口说话,她就已经开始认错地呜噜呜噜。
“那我们实行一个改造计划怎么样!”
乱击了一下掌。
“把主上改造成为爱豆,不对,活泼青春的美少女!”
“是这样想没错,但是,主上的任期一旦到了……”
五虎退搂紧了怀里的抱枕,声音轻得几乎化进了空气里。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是啊。
审神者的任期是有时限的。
她始终会走。
5.
被骚速剑从马厩提溜回来的审神者简单换洗了一下,人就萎成了一团。
整个背影都透露着人生无望的气息。
烛台切对着被硬拉来的山姥切比了个“靠你了”的手势,转身就借口拿茶点撤退了。
山姥切站在原地,犯难地揪住了自己的被单。
半晌,他才慢吞吞地走过来,蹲下身让视线与审神者平行。
“诶是被被啊......”
审神者抬头看了他一眼,头顶的呆毛焉焉地搭着。
“你说什么口味的审神者比较好吃?红烧、清蒸、香辣......还是说烧烤?”
“您别这样,审神者保护协会会对本丸发来谴责的。”
山姥切沉默了一下。
“就算过程有些不尽人意,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话就意外顺畅很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做到的事,即便是我这样,也能为大家贡献一份力量,更何况您已经给这个本丸带来了新的开始。”
“可、可这两者不一样啊……”
审神者微微捉紧了袖口。
“被被本来就是很出色的人。无论是战场上还是管理本丸,还是本丸的初始刀,带领了那么多新人……我就......”
“但……但您只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适应了本丸,公务也上手很快啊。”
山姥切耳朵根微微一红,然后急切地反驳审神者。
“可是被被很漂亮!”
“漂亮……!漂亮什么的这种话不准说……您也很可爱啊,乱不是经常说您像人偶一样么。”
“被被的眼睛好看!”
“别再说好看这样……您的声音很好听!”
“才没有……但被被的脾气好!”
“您比较善解人意!”
“被被的机动高!”
“……您的隐蔽值也很厉害!”
“这不是在说我存在感低么……呜我知道了我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就滚……”
“不不请等一下!……我是说,您总能出现在任何一个需要您的地方,非常及时!”
“……真的?”
“真的!”
“呜我就知道被被果然是个好人……”
………
烛台切端着茶点进来。
两只白色的物体正团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听见门口的动静,一抬头,烛台切就对上两双荷包蛋般泪汪汪的眼。
#他错过了什么?#
#那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要不要继续抱头痛哭……我回避一下?#
6.
洗漱完毕准备回房的长谷部脚步顿了一下,他看见审神者房间的灯还亮着。
屋内安静的暖光下,少女已经趴在公文上睡着了。
她的睡相绝对说不上好看,趴着的那半边脸都挤得变形了,像只侧着身子的翻车鱼,嘴巴微微张着,可疑的晶莹液体在嘴角晃晃悠悠。
这睡相怎么越来越像对面阴阳寮的那只大白狗了?
长谷部皱起眉头。
尽管是为了让她能适应与人相处,以后借调味料之类这种事还是别让她跑腿了。
他弯下腰想要叫醒审神者,但她突然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
面对面,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我没有睡,我真的没有睡。我很清醒,很清醒……”
少女猛地支起身子,还有点找不着北,胡乱抹了把脸。
颊边纷乱的碎发实打实的被压贴在脸上,上边还有被文件夹硌出来凹凸不平的红印。
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长谷部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好吧……我可能是睡着了……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拖累了大家的进度……现在太晚了,不能干扰大家睡觉,明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就,我就给你们表演一个铁锅炖自己……”
发现了事实的不可磨灭,审神者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有抠着指甲小小声地道歉。
“这是很正常的事。”
性格刚正板直的付丧神难得露出了有些微软化的柔和。
“您一直有很努力地工作,累了就会困顿,这是情理之中的。”
审神者抿着嘴不出声。
“有困扰的地方请务必找我们帮忙,您毕竟不是一个人,为您分担烦忧,也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长谷部矮下身子,眼瞳里的紫色被灯光晕染成一片模糊不清的暖光。
他面对着少女,这时才发现她的瞳色比起常人来,是更浅一些的淡棕色。
瞳色过于薄的暖调衬得瞳仁愈发的深而分明,这样一双眼掩在碎发下的阴影里,无端就带了点凌厉的冰冷,却被一副圆框的眼镜全部冲散,此刻正倦意浓重地耷拉着。
“您没必要逼自己太紧,我们还在您身后。”
长谷部看着审神者的眼,认真地补充。
“......谢谢。”
她的声音半晌才轻轻响起,仍旧低着眉眼,唯独眸光略微亮了点。
得到了这样意外的回答,长谷部先是一愣,然后会意地笑了。
“那么请您赶紧去休息吧。”
“没、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点公文,处理完就睡觉!”
审神者有些慌张地把桌面上的文件收了收,然后把整个手肘都盖在上面,像是生怕长谷部会撵她一样。
“……”
长谷部沉默了几秒钟。
“都这个时间段了您还不睡的话,说不定以后就长不高了。”
“?!我、我现在就去睡!”
7.
少女执着刀,小巧的身影轻灵地穿梭。
折腰,挥刃。每一刀都是都是避无可避的精准打击,完美卸开触碰到的每一截关节。
刀光缭乱却有序,雪亮得晃眼,跳跃在少女飞扬的黑色短发间,闪过任何可能致命的部位。
这仿佛一场沉默不紊的魔术表演,只要她的刀光所向,那里必定片甲不留。
审神者动作平稳地收了势,呼出一口气。
“我来晚了来晚了吗?”
捧着一大把奶糖的包丁从围观的付丧神中探出脑袋。
信浓从他掌中拿了颗奶糖剥开塞进嘴里,摇了摇头。
“晚了哟,今天按照本丸惯例,又是出不了手的一天呢。”
“所以有时候真怀疑我们到底是来这边干嘛的。”
狮子王闷闷地把本体塞回刀鞘里。
“加油蹭经验还有喊666。”
旁边的鲶尾默默叹了口气。
这时的审神者背对着身后一众已经无话可说的刀剑付丧神,开始小幅度的比划动作。
好奇心比较旺盛的鹤丸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把她的动作看了个仔细。
审神者在自己的额头,心口,双肩这几个位置上下左右依次点了一下,然后双手交叉护肩,最后再双掌合十。
“上帝保佑阿弥陀佛阿门。”
“……”
您到底是信哪个教的?
8.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主上您现在得考虑下年中会议的时候,您要演讲些什么内容。”
蜂须贺把手里的一份公告放到审神者面前。
上面清楚的标示着由于审神者出色的短期工作战果,上级决定年中会议的新人审神者发言人,就交给他们本丸的审神者担任。
尽管现在很明显的这位不是特别高兴。
“不不不不不不不行的!那么多人!”
审神者拼命摇头以充分表达自己的抗拒之情。
“您就想象一下那下面的都是一群白萝卜。”
“是啊白萝卜一群会说话会动还会一直盯着你看的白萝卜呜更恐怖了……”
审神者一个猫腰钻进了山姥切的被单,蜷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这姿势太羞耻了……您……您先出来啊……”
山姥切红着脸想要拉她,奈何审神者像一颗大型的苍耳,挂在他的被单里,死活扒拉不出来。
“……好啦您也先冷静一下,这毕竟已经成定局了,要是贸然拒绝上级的安排,说不定会被扣奖金哦。”
烛台切笑眯眯地劝说。
审神者的身体一震。
鹤丸一见有戏,马上补刀。
“要是没有足够的钱,本丸里的大家就吃不起饭,吃不起饭就只有出门上街卖艺,诶不过我会胸口碎大石……”
烛台切头疼地把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摁下去,重新开口。
“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不过您先出来,大家这么多人集思广益总能想出办法的。”
被大俱利牢牢扼住命运咽喉的鹤丸挣扎了一下,还不死心的补充。
“真要卖艺我们也没问题啊,毕竟伊达家都是职业舞见……唔!”
“……”
审神者掀开了一角被单,吸了下鼻子。
9.
“乱之前提了一个关于改造的建议,至少要让您能够在大家面前自如地朗读演讲稿,您看怎么样?”
一期对着审神者询问。
她放在膝上的手握了握,然后紧张地点头。
“改造首先得从最基础的东西做起。”
烛台切摇了摇食指。
“比如,您首先得改一下您的口头禅。”
“……怎么做?”
“您不能经常把‘对不起’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毕竟您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那改成什么?”
“改成‘也行、都成、你定吧’之类的,您看怎么样?”
“……”
这样真的不会起反效果吗?
“其次,从名义上来讲,我们毕竟是您的下属,还请您把敬称去掉吧。”
“可是……妈妈有跟我讲,称呼比自己年长的人都要用敬语的……”
审神者抠着袖扣,小声地反驳。
“本丸里的大家应该没人比我更小吧……”
“……”
很有道理。
出现了,年龄硬伤。
这是个打不开的死结,钛合金的剪刀都夹不开的那种。
10.
审神者办公和看书时,江雪就坐在旁边。
一旦她头越埋越低,江雪就会伸手把她的脑门往上一推。
“大将,要挺直腰板啊!”
负责矫正体型的厚不轻不重地对着审神者垮下去的肩头拍了一巴掌。
她立即僵硬地挺直了脊梁。
“失礼了。”
实在看不下去的厚扶住审神者的肩头往后略使劲儿地一掰——
审神者挺着被扩开的肩,“嗷”地叫了一声。
“您这样不行啊。”
在一旁围观了半天的歌仙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刚给您矫正好了,您又马上回去了。”
“对、对不……抱歉……”
习惯性地想要道歉的审神者看到烛台切扬起的眉头,立刻把话拐了过来。
“就没有什么工具之类的,可能比较强制,但是能保证姿势固定的吗?”
厚撑住下巴开始思考。
“我、我知道一个……”
审神者弱弱地举起了一只手。
“16世纪开始在欧洲开始流行的鲸鱼骨束腰,为了保证呼吸顺畅,勒得越紧,姿势就会越挺拔……”
“……”
众人无声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还真是……凶起来自己都不放过啊……
“不了不了这伤身体,这个事还是慢慢来吧。”